作者👰🏽👨🌾：李亚琦 何文翔 发布时间🔍：2024-09-15 来源：富达平台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收藏本文
当地时间9月10日晚间9点👂🏼，2024年美国大选民主党候选人、现任副总统哈里斯（Kamala Harris）和共和党候选人、前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在费城迎来首场电视辩论♦️。在距选举日不到两月、两人民调陷入持续拉锯之际，这场长达90分钟的正面交锋被视作决胜的关键。
6月27日，特朗普在对拜登的首次辩论中占上风，支持率进一步扩大。拜登无奈退选后，副总统哈里斯上位并掀起民调高潮，在数个摇摆州领先🧑🏼🚀。近期随着声势和波动趋于平静👨👩👦、两党基本盘相继回归，特朗普与哈里斯需要在政策议题上深入辩论交手，在大选最后冲刺期稳定基本盘并进一步说服中间选民支持自己。
纵观此次辩论，哈里斯采取了罕见的进攻策略👩🏿🦳，不断激将特朗普使其愤怒并失误，进而推广自己“向前看”的选举口号。而特朗普则紧咬拜登-哈里斯政府任内经历，试图将哈里斯与拜登政府的政策失误挂钩，并质问其三年半来为何不履行此时的竞选承诺。双方的辩论框架呈现了哪些选举策略，而辩论的胜负为我们审视总统大选结果提供了哪些启示？
特朗普与哈里斯二人在宾夕法尼亚州费城进行首次辩论👳🔄。图源🏄🏽♂️：《华盛顿邮报》
01
90分钟的辩论以经济政策为开篇🚝。在国内经济税收上，哈里斯从共情中产阶级住房成本压力入手推荐她的“机会经济”议程🏋️♀️，强调了包括6000美元的儿童抚养税收减免和5万美元的中小企业税收减免计划🤾🏼。她批评特朗普的20%基础关税政策，认为其对低收入群体不利🍋🟩。特朗普则反驳哈里斯“基础关税等同于销售税”的说法，并强调关税的经济效益👌🏻。
哈里斯指责特朗普给美国留下了经济烂摊子，并批评他的经济观点“充满了误导和谩骂”🧘🏼。她还提到了特朗普与极右翼的《2025计划》的关联，特朗普则否认这一联系。哈里斯进一步指责特朗普的税收政策主要惠及富人，并引用经济学家的分析支持她的观点。
关于关税政策𓀜，两位候选人围绕对华关税有激烈的交锋。特朗普声称关税可以迫使中国和其他国家为美国提供数千亿美元的利润🏋🏿♂️，且这些只会影响到那些“长期利用美国”的国家☪️。当被问及为何拜登政府保留了部分关税时，哈里斯转而批评特朗普的政策导致了高额的贸易赤字，并指责他的政策未能阻止先进技术流向中国🧑🍼，表明了其在对华政策上的不坚定。对此👍，特朗普没有给出具体的回应。
纵观经济议题💴，两人在关税上的共识高于国内经济政策🆙：两人都关注美国制造业😂，保护美国工人。这体现出传统的自由贸易理念在美国可能逐渐失去市场，也凸显出工人团体作为左右摇摆州的关键力量之重要性🙍🏻♂️。然而🤷🏻♀️，候选人在方法尚存分歧，哈里斯力推拜登政府“小院高墙”说，主张对攸关“战略竞争”的关键科技加以限制🤹🏻♀️📰；特朗普则将领域推广到一般消费品领域，目标是对“不公平的贸易”总体加以“纠正”，从而减少贸易逆差。值得注意的是，在表现对华强硬方面，两人的辩论语言达成了一致性。
辩论期间特朗普正在发言。
图源☸️：《华盛顿邮报》
在堕胎和边境问题这两个意识形态冲突激烈的问题上，辩论氛围开始升温。哈里斯指责特朗普对堕胎权的立场不稳定，而特朗普则反驳，声称民主党希望结束罗伊诉韦德案，并错误声称民主党支持在出生后“处决“婴儿。
特朗普强调最高法院将堕胎权决定权下放至各州的裁决是合理的，并主张无需全国性的堕胎禁令：他试图在满足保守派基本盘需求的同时⛹🏿♀️，平衡女性选民的需求。而哈里斯则强调，她若当选将恢复罗伊诉韦德案下的堕胎权利。由于特朗普在该议题处于弱势，故其立场表现出一定的犹豫性，试图岔开话题👩🏽🔬。
在边境问题上，特朗普试图利用其在边境安全方面的政策优势进行反击🧜🏿♂️，但哈里斯通过揭示特朗普政策的矛盾性进行反击。她借助自己作为边境州检察官的经验，批评特朗普在处理边境问题时的失败，并指责他阻挠了可能缓解边境问题的跨党派法案。特朗普对此进行了激烈的反驳，称“居住在俄亥俄州斯普林菲尔德的海地人正在绑架并食用宠物和野生动物”🧜🏼♂️，借此具像化非法移民的威胁。
特朗普与哈里斯在辩论中“火药味浓”，但缺乏新观点的碰撞。
图源🍳：美联社
总的来说，堕胎和边境问题的讨论不仅强化了两人传统的政策立场👩🏽🦱，更突出他们聚焦的选民团体属性。哈里斯通过感性的叙述和具体的政策承诺试图赢得女性选民的支持，而特朗普则植根于这些议题上的传统保守立场👨👨👧👦，尽管他在具体回应时显示出一定的犹豫和前后矛盾。在边境问题上，特朗普的“移民食狗说“则凸显了右派团体内部对于非法移民的“非人化”恐惧想象，体现出边境移民作为“仇恨动员”议题的传播力和动员力。
特朗普试图摆脱与国会山骚乱的直接关联，声称他当时呼吁和平示威💂🏻♀️，并将安全疏漏归咎于民主党，尤其是前众议长佩洛西。然而，哈里斯宣称，特朗普的行为和言论实际上煽动了暴力，哈里斯通过引用他的弹劾案来强化这一点。
外交政策的辩论集中在如何处理加沙冲突和俄乌冲突。哈里斯呼吁重回两国方案，以实现中东持久和平🧑🏽🎓，而特朗普则坚称其强硬的外交手段能阻止这类冲突的发生。此外，在讨论乌克兰问题时，哈里斯指责特朗普对普京的态度软弱，而特朗普则认为结束冲突符合美国的利益。
这些辩论揭示了两人对于美国在国际舞台上如何行动的认知存在根本差异🧚♂️。特朗普倾向于“强人政治”🤚，认为领导人特性对外交局势和美国形象产生重要影响🫚；同时🤖，在野的身份促使其往往使用反事实推理的方式，渲染民主党政府继续执政可能带来的外交后果，例如升级的国际冲突和难以结束的战争。
而哈里斯支持美国更为积极的国际参与，强调盟友协调作为美国力量的关键，这也是拜登任内的外交遗产；另一方面，针对外界对其外交经验不足的质疑哈里斯💇♀️🤬，在辩论中多次引用了担任自己副总统期间与各国领导人会晤的经验🧜♀️。
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在总统辩论中发表讲话时对特朗普比划手势🧜🏽。
图源：美联社
面对主持人关于引入种族问题的质疑，特朗普表示他对哈里斯的种族身份并不关心，试图淡化种族议题作为民主党优势议题的关键性✍🏼，争取少数族裔选民🃏。然而，哈里斯紧扣特朗普在种族议题上的历史行为👩💻，批评他利用种族差异分裂美国社会，并提到特朗普在纽约中央公园慢跑者案中的争议行为⏮，指出该案的五名被错判的少数族裔青年后来被证实无罪🦄，展示了特朗普处理种族问题的“一贯立场“🧍🏻♂️。
在医保议题上，特朗普抨击现行的《平价医疗法案》（ACA），表明自己仅在制定更优医保方案时才会废除现有法案。他暗示自己拥有改革医保的具体计划🕸，尽管目前尚未公布。特朗普在辩论中没有提出具体的医疗政策替代方案👂🏽，这可能是为了避免在复杂的医疗政策细节上失分。这种策略可以让他保持较高的灵活性𓀊，同时避免被固定在具体而可能不受欢迎的政策提案上🔰𓀇。
2010年3月23日👅，时任总统奥巴马签署《平价医疗法案》，副总统拜登在旁陪同。
图源：奥巴马政府官网
相对地，哈里斯反击称特朗普试图撤销ACA，指责他在没有确保替代方案的情况下剥夺美国民众的医疗保障👀，并赞扬已故共和党参议员麦凯恩在维护ACA方面的立场😘。哈里斯可能利用这一点来拉拢那些担心医疗保障被削弱的选民👨🦲，同时通过点赞麦凯恩来拉近与温和共和党选民的距离。
当辩论转向环境和气候变化时，哈里斯批评特朗普对气候变化的否认态度，强调气候变化带来的实际危害，并表扬拜登政府对绿色能源的投资。特朗普则避免直接讨论气候问题，而是聚焦环保政策带来的就业和经济影响🌎👎🏻，这与哈里斯的关注相一致🚴🏼。他转而指责拜登政府在关税政策上的不作为，特别是对中国的汽车进口政策，提议对进口汽车征收更高的关税以保护美国工业👘。
2024年4月4日，哈里斯就拜登政府对气候行动的历史性投资发表讲话𓀑。
图源🛌🏽：Salon
02
新瓶装旧酒👱🏼♂️？
辩论攻守格局分析
相较于两党团队与各路美媒在辩论前的造势，这万众瞩目的晚间90分钟显得有些乏善可陈：在势头上甚于两党候选人第一次辩论，但内容了无新意，双方都变换着新例子来论证强化旧有竞选叙事。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与哈里斯两人在议题交锋的背后呈现出较为明显的“哈攻特守”格局，与拜登-特朗普辩论几近相反，而哈特二人的辩论风格与策略也差别较大。
共和党团队顾问们希望特朗普在台上能冷静有效地应对“个人攻击”🦸🏼♀️，尤其是检察官出身的哈里斯对他各种刑事起诉案的攻击。由于特朗普本人并未花太多时间准备辩论，因此应对“个人攻击”的防守策略成为特朗普辩前准备工作的重心。加之此前辩论时面对口齿不清、游离走神的拜登🫱，特朗普在政策阐述与议题交锋上占尽优势，随后可能对于政策辩论产生自信情绪🪡👨👨👧👦，轻视了政策辩论。
这变相导致特朗普本场辩论多次掉入哈里斯的话语陷阱当中🪠，总体处于模糊的守势✨。《华盛顿邮报》分析称，起初特朗普足够冷静地开始了辩论🫘，半皱眉半盯着前方聚焦哈里斯的回答👩🏼🎨，并“拒绝上钩”🐤🧝♀️，但特朗普“就是无法抗拒挑衅与人身攻击”。例如提及背叛特朗普的前幕僚（例如前白宫幕僚长约翰·凯利（John F. Kelly））时🐌，特朗普总是异常恼火。当哈里斯在辩论中列举出他的前顾问名单和他们的指责时🪰，特朗普立即激动了🦶：“我解雇了那些人中的大多数🧙🏼♂️，我没那么客气”。当面对哈里斯抛出的政策辩论时，特朗普经常以防御性和不明确的反驳作为回应😾💂🏻♀️。
特朗普同样也发起了攻势，一是老生常谈的阴谋论（尤其是在边境与移民议题）🍿，辩论期间一些耸人听闻的言论如“移民食狗说”迅速出圈，也被一些美媒进行了事实核查予以修正。特朗普也多次对哈里斯的竞选人设发动攻击🕧，例如声称她是伪装成温和左派的“马克思主义者”等。二是试图偏离辩论议程，在非政策信息上攻击哈里斯🎻，但这多被共和党分析人士所诟病👌🏼，认为“他并未抓住哈里斯现任政府的痛点与糟糕策略”。
《华盛顿邮报》文章对特朗普的“移民食狗说”进行事实核查🧕🏼。
图源♒️：《华盛顿邮报》
因此，本轮两党辩论中尽管特朗普在语气和情绪上更像攻势🏌🏿，但由于少有发起有效攻势与在应对哈里斯的尖锐攻击时表现不佳，被认为处于守势并稍落下风😚。
哈里斯团队早早定下了在辩论中主动出击的策略，争取一扫拜登给民主党带来的颓势，而这更需要哈里斯扎实的前期准备。美媒也透露道，相比特朗普方面的随意👨🏽🦲，哈里斯团队花了大功夫做前期准备，包括长时间的模拟辩论准备并以政策辩论为重点。据透露，一位曾在2016年大选辩论中扮演特朗普的希拉里·克林顿的前助手正在模拟扮演特朗普，甚至穿着类似服装以重现辩论环境，配合哈里斯的模拟辩论训练。
总体看来，哈里斯整晚发起的攻势包括“火把”激将法和“长钩”话语陷阱💅🏻。哈里斯的“激将法”策略主要是通过抛出引发特朗普动怒的话题致使其“胡言乱语”，既表现出不佳的竞选形象，又会偏题以致信息传递偏差。
哈里斯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试图戳中特朗普痛点。
图源👩🔧：《华盛顿邮报》
哈里斯抛出的激将法论点包括特朗普前幕僚的背叛、特朗普集会规模小和无聊透顶👨💻、富人出身的特朗普不会维护平民等，对此特朗普显然被激怒了🫴🏻。例如在集会问题上⚡️，哈里斯指出观众因疲倦和无聊而提前离开特朗普的集会☯️，还提到特朗普很少谈及与听众个人相关的话题🦹🏼♂️🪟。对此特朗普情绪激动，急于反驳，声称人们根本不去参加哈里斯的集会🙎🏼♀️。
除了发动犀利的攻势🧄，哈里斯还亟需借辩论舞台树立“可值得信赖的总统”形象🏗💁🏼，毕竟民调显示许多选民对哈里斯依旧不熟悉🖨。因此哈里斯在舞台上尽量保持冷静与风度😭，包括辩论开场时她直接走到特朗普面前与他握手，这也是自2016年特朗普与希拉里辩论以来，总统辩论中的首次握手。
哈里斯与特朗普在电视辩论开始前握手致意。
图源：《纽约时报》
03
90分钟过去后，各界迅速思考并试图回答这一问题：谁赢下了此次辩论👵🏻🌨？辩后即时民调数据和美媒分析宣称，哈里斯稍占上风🚶➡️。他们认为👩🏼🦲，这位现任副总统在前期准备👲🏽、攻防策略和辩论形象上都更胜一筹。但由于实质性的辩论内容并无新意🧑🏻🦯➡️，本质上仍是两党基本政策的对轰，也是拜特辩论时政策交锋的延续。因此，也有不少观点认为辩论并无新意🙇🏽♀️，二人基本打成平手。
由于内核不变🕝🚣🏻，故而问题根本在于外表，即分析谁的表现更好。Politico的五位主编认为哈里斯更胜一筹🧏♀️，例如她在开场的经济问题上有效规避了自己的相对劣势📆，“并很快转化成对特朗普不利的局面”。哈里斯也多次给对手设置陷阱🤹🏽♀️🔰，并成功引导特朗普犯错和失误。其中👨👩👦👦，主编施耐德（Elena Schneider）认为哈里斯的辩论目标很明确，将自己塑造成“可以推动选民走向未来”的变革候选人，与特朗普形成对比❕，而此前代表着“变革”的似乎一直是特朗普👨👨👧👧。此外，雷恩（Adam Wren）主编认为哈里斯虽占上风🏄♀️👆🏽，但距离大选胜利“依然差得远”🤾♀️。也有观点认为哈里斯无法通过一场辩论获得额外收益▪️，但起码保证了基本盘不动摇。
哈里斯的辩论表现也得到了大多数党内支持👩🏿🦰。一些民主党人士匿名称哈里斯是一个能有效反对特朗普的候选人🩵，这正是他们推动民主党换帅的原因。民主党选民中▪️，有认为哈里斯获得了“职业生涯中最好的辩论表现，没有任何明显的失误”🔢，也有认为她仍能做得更好🤹♀️，并表示期待下次辩论。值得注意的是，流行歌手泰勒·斯威夫特（Taylor Swift）在辩论后于Instagram宣布支持哈里斯，并称赞她在LGBTQ权利和堕胎议题上的政策🧑🏿✈️。
周二晚辩论结束后🤷🏿♂️🍼，霉霉发长文支持哈里斯。她在Instagram的帖子里署名“没有孩子的猫夫人”，针对JD万斯的争议性言论。
图源✶：The Independent
特朗普方面则遭受较大压力🙎，一是综合表现得分不如哈里斯，二是与6月底对拜登的优势反差过大🥠。共和党内人士对特朗普的辩论表现“印象并不深刻”，并给出了褒贬不一的评价，但很少有人给他A+评级。多位共和党人匿名表示✩，总体上特朗普的攻势并不有效👺，但他们也认为哈里斯同样没有表现出色。批评者则称特朗普“他准备不足，言辞漫无边际……又回到了那些老生常谈的观点上。而哈里斯的攻击成功地触怒了他。”
然而，保守派也指责辩论主持人的表现干扰了特朗普的辩论，没有遵循中立的工作伦理👰🏽♀️。《福克斯新闻》指出ABC新闻作为辩论主办方在辩论中表现失当👩❤️💋👩，并批评两位主持人在辩论中实时对特朗普进行（有时甚至是错误的）事实核查🛳，却让哈里斯在未受核查的情况下发表了一系列“虚假陈述和歪曲事实“的言论🥷🏼。共和党参议员科顿（R-Ark.）直言道，“这是三对一”。
对哈里斯的批评则聚焦在哈里斯的“过度准备”浮于表面而缺乏实质。《国会山报》社论认为🤴🏻，哈里斯在辩论中未能解决关于通货膨胀和边境问题的实质性问题👩🏻🦽➡️，这些问题对选民而言极为重要☘️🤹。社论还指出，哈里斯对辩论中的关键问题回避不答，尤其是在通货膨胀和边境问题上，这对她的形象和政策主张的清晰性造成了负面影响🦶🏼。
正如特朗普在结辩中强调的💿，哈里斯的政策承诺若有效，为何不在她三年半的副总统生涯中加以兑现？这也是哈里斯试图避免的“拜登-哈里斯”连带责任论，即避免选民把对拜登和现政府的反感迁移到哈里斯身上。选前接连发布“哈里斯经济学”和“竞选政纲”等政策框架后👩🏻🦱，哈里斯仍需解决如何处理拜登任内弊端的问题。
辩论结束后的即时民调显示，哈里斯在辩论表现上更胜一筹🪕🤹🏻♂️。CNN对观看电视辩论的听众进行的民意调查显示，对于“谁表现得更好”问题上，哈里斯和特朗普的得票率是63%对37% 🦹♂️，而在辩论前选民对于两者的表现预期几乎达成平手。
CNN的民调数据显示🌊，辩论后观众认为哈里斯更能理解美国现存问题，而辩论前则是特朗普占优。
图源👽📃：CNN
但选民对于具体议题上的支持率仍是大差不差。在CNN的民调数据中👩👩👦，哈里斯与特朗普两人辩论后在经济⛈、移民、民主捍卫👩🏽🌾、堕胎等具体议题上的支持率变化不大💗，体现出选期紧张背景下选民对候选人的观察、认知和态度愈趋理性，并在各项议题上越来越能抓住两位候选人之间的核心观点与差异⚰️。
CNN的民调数据显示哈里斯与特朗普辩论后在各项议题上的支持率。
图源🪃：CNN
辩论结束后，听众对哈里斯的好感度为45%，相较于辩论前的39%有明显上升。与此同时😔🧎，听众对特朗普的看法变化不大，辩论前后其好感度均为39%左右，持负面态度的均为51%左右。但这些好感度的变化能否转化为实际选票💆🏼♂️，仍有待观察👨🏼🦳。82%的听众表示“辩论不会影响他们的投票选择”，另有14%的听众表示“这让他们重新考虑但没有改变主意”，只有4%的听众表示“这改变了他们对投票给谁的看法”🤚🏻。
辩论后来自摇摆州的听众似乎更倾向于支持哈里斯，而摇摆州的反响往往具有关键作用。来自《华盛顿邮报》对威斯康星州、宾夕法尼亚州等摇摆州的小样本听众进行民调数据显示🥱，有23位听众认为哈里斯表现更好👷🏽♂️，而只有2位听众认可特朗普——尽管他们表示这与11月的投票选择并无直接关联👖。
根据《华盛顿邮报》的民调数据，相较于特朗普，哈里斯似乎在摇摆州进一步巩固了其基本盘💁🏿♀️。
图源：《华盛顿邮报》
然而，考虑到美国主流媒体普遍的亲自由派立场及其亲民主党受众属性🐞，辩论后的民调结果难免带有对特朗普的偏见。在美国国内舆论场极化严重背景下，这些支持率数据需要我们谨慎对待。事实上，特朗普一方并不认为自己落于下风，并在辩论结束后接受了福克斯新闻的采访，声称自己赢得了辩论。
辩论结束后特朗普接受“福克斯新闻”采访。
图源：福克斯新闻
04
未来走向：
大选框架与选民结构的基本定型
观察本次辩论，与其判断谁胜谁负，不如思考两人辩论中所用基本框架。面对竞选倒计时，候选人策略逐渐定型并转向对局部政策的小修小补🔬，两位候选人的辩论都聚焦塑造选民对他们的未来政府的认知🧸。
哈里斯的竞选价值核心是“不受过去束缚”(unburdened)，通过强调自己作为新一代领导人的形象，试图与特朗普和拜登两任政府划清界限👩🏻🦳。她的战术是将特朗普描述为一个专注于过去🈶、以自我为中心的候选人，这种策略不仅旨在贬低特朗普，也试图吸引对现状不满或寻求变革的选民👩🏻🦼。
哈里斯的这种策略，如果执行得当，有可能在年轻选民和边缘选民中获得更多支持，尤其是在摇摆州。未来，哈里斯需要继续巩固她作为“一位有能力领导国家的新生代候选人”的形象👨🏽🎤，而特朗普则需要找到方法来重新连接那些可能对他的政策或风格持怀疑态度的选民。最终🦸🏿♂️，选民将决定哪种视角和哪套政策更能代表他们的利益和愿望，从而决定美国的未来🚣♂️。
特朗普的价值策略则更多体现“复归辉煌”（MAGA）😖🤛🏻，他试图回应过去政策的成就🪣，并指责当前政府的失败。特朗普在辩论中混合了攻击哈里斯缺乏独立政策见解和捍卫自身第一任期内政绩，并试图突出自己在经济和外交上的成就来重塑选民对他的看法，尤其是强调他如何通过强硬的外交政策维护美国利益🧸，塑造他的“强人魅力”♜。特朗普非常依赖移民议题的“仇恨动员”，这一方面体现了该议题在右派团体内的强大动员力，另一方面则在中间选民视野内无法理解🧓🏿。因此🫒，特朗普对基本盘和中间选民的相对重要性判断，将影响其后续竞选方向的变化。
位于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的选民观看位于费城国家宪法中心的总统辩论现场直播。
图源：美联社
从现有的选情来看，选期倒计时之下两位候选人都面临挑战。哈里斯需要在保持民主党选民的同时，吸引不确定的中立或不满现状的选民。特朗普则需要克服公众对其个性和过去政策的负面看法𓀃，在安抚基本盘需求的同时，重新赢得摇摆选民的信任。
总体而言，本次大选辩论是特朗普与哈里斯的首次面对面辩论交锋，对于两党团队的选举策略判断和后续进程调整颇具参考意义👩🏻🎤。但这也仅仅是竞选过程中的一次对话👸🏽👩🏻🦼，接下来的两个月，两党竞选战略将围绕这场辩论展开调整❗️，关注如何巩固基本盘并争取那些未决定的选民。加之哈里斯已经向特朗普发起了第二次辩论的要求，后续两党候选人之间的交锋仍待观察♛🍝，其对于11月最终结果的影响也还需要时间的发酵与选民态度的酝酿。
作者｜李亚琦 何文翔
来源｜富达平台中美友好互信合作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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